今年是“棱鏡門”事件曝光10周年，圖為愛德華·斯諾登（圖源：《衛報》）

今年是“棱鏡門”事件曝光10周年，美國監控全球早已是公開的秘密。10年來，美國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監控全球。今年，美國五角大樓泄密事件再次震驚世界，“黑客帝國”的形象洗不白。除了美國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國家安全局等情報機構，美國還有其他各類機構對國內外實施監控，例如美國國土安全部（DHS）組建的“融合中心”。

“9·11”事件發生后，“融合中心”在美國遍地開花，旨在促進聯邦、各州和地方執法部門之間的情報共享。據美國公共電視網（PBS）今年1月報道，當前，美國全國有約80個融合中心，這些中心因侵犯公民權利受到越來越多批評。布倫南司法中心2022年刊文稱，這些融合中心以反恐或公共安全為幌子，多次以少數族裔社區和抗議運動為目標。布倫南司法中心研究員邁克爾·吉爾曼在接受PBS采訪時表示，這些融合中心在協助反恐工作方面效率低下，它們缺乏有效的監督，并且廣泛收集和共享與任何具體犯罪無關的情報，導致侵犯公民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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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融合中心很早就遭到質疑，美國公民自由聯盟早在2007年就指證融合中心監控國民，該組織2009年發現，得克薩斯州和新墨西哥州融合中心格外關注美國穆斯林和反戰團體的動向。美國新聞網站“DemocracyNow”2009年發布訪談節目稱，美國軍方利用融合中心監視反戰人士。但這些問題并沒有引起重視，融合中心仍然在暗中監視著很多美國人的一舉一動。

一起泄密事件讓融合中心走進美國民眾的視線。美國調查網站“截擊”報道稱，2020年6月，有黑客從融合中心里竊取了269G的資料，雖然美國社交網站推特第一時間進行封號，禁止訪問相關鏈接，阻止、減緩資料的傳播，但人們仍然讀到了不少材料。事發當時，正是美國黑人男子弗洛伊德慘遭白人警察“跪殺”，美國各地爆發“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之時，邁克爾·吉爾曼表示，黑客泄露的數據顯示，至少明尼蘇達州、緬因州、得克薩斯州和加利福尼亞州的融合中心對抗議者進行了監視，然后大肆宣傳他們構成的威脅。并且，環保主義人士也成為監視目標。美國公民自由保護中心執行主任勞倫·里根舉例稱，俄勒岡州融合中心使用數字手段監視合法的活動人士，因為他們反對當地的液化天然氣管道鋪設。

然而，在面對如國會山騷亂這樣的情況時，融合中心卻顯然沒能做到提前識別。一方面過度收集少數族裔、活動人士的信息，另一方面卻對真正的騷亂無能為力。這不禁讓人產生疑問，融合中心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融合中心不只存在于美國國內，在國外的情報收集中，美國也會采用類似模式，例如在美國駐墨西哥大使館內就設有“墨西哥融合中心”。據美國科學家聯合會1997年報道，美國在墨西哥設立了一個“信息分析中心”（IAC），目的是為打擊毒販。但事實當真如此嗎？ 根據2010年美國國防部的一份備忘錄，美國國家安全局 (NSA) 人員輪流進出美國駐墨西哥大使館內由美國運營的“墨西哥融合中心”，并為這個秘密情報機構鎖定的“高價值目標”任務提供額外的情報分析。

這個“高價值目標”是何許人也？通常而言，這代指恐怖組織或敵對國家的領導人，但根據巴西《環球報》2013年披露的NSA文件，這里的“高價值目標”指的是時任墨西哥總統恩里克·培尼亞·涅托和時任巴西總統迪爾瑪·羅塞夫。斯諾登披露的文件也證實了這一點，NSA侵入了培尼亞·涅托和墨西哥前總統費利佩·卡爾德龍·伊諾霍薩的個人電子郵件帳戶，以及監視其他數十個世界領導人。NSA表示，這個電子郵件賬戶也被內閣成員使用，其中包含“外交、經濟和領導層通信，這些通信繼續提供對墨西哥政治制度和內部穩定的洞察力”。

據德國《明鏡》周刊報道，NSA對墨西哥總統辦公室的監聽監視被稱為“扁平液體項目”。當培尼亞·涅托還是總統候選人時，NSA就開始監控他，并根據他的手機通訊等信息，遴選出了他的九名“親信”一并進行監控，NSA共截獲85489條短信。事實上，美國在墨西哥開展的間諜活動可謂鋪天蓋地。NSA截獲墨西哥高級官員郵件，獲得的機密信息使美國政客能夠就政治問題進行成功會談并規劃國際投資，還監視通過墨西哥手機網絡傳輸的電話和短信。當秘密敗露，培尼亞·涅托召見美國大使要求調查。但顯然，美國并沒有什么反思，今年4月，美國五角大樓泄密事件揭示美國仍在監視墨西哥，墨西哥總統洛佩斯表態稱，墨西哥不會容忍美國的“間諜活動”。

無論美國如何造謠抹黑別國，都掩蓋不了美國對世界各國進行大規模無差別竊聽竊密的斑斑劣跡。美國應當做的是反躬自省，停止對各國進行無差別竊聽竊密的“黑客帝國”行徑。

（文/何所憶）